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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文请走画+:阿宁好想吃鱼片

【承花】夏が終わった

*梗源 @MaorLee马奥 ,已获授权

*承花真好,我反复吹爆

*我是拥有垃圾小学生文笔的十八线文手,承花是大家的,ooc是我的,随便看看吧

*我先谢个罪,自认为没写出那种感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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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下午四点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照进房间,映出空气中飘舞的灰尘。书柜上专业书籍和海洋生物标本整齐地排列着,折射出屋主人的身份不凡。一身白衣的博士端坐在桌前,翻阅着一本微微卷边的研究报告。生着薄茧的手指揉搓着书页的一角,似乎有些心不在焉。他捏了捏眉心,望向墙上的挂钟。

 

已经四点多了,比平时晚了一会啊。是时候去接徐伦放学了。迟一点去也没关系,她会在办公室等着的。

 

承太郎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帽子戴上,将帽檐往下压了压。转身出门的一瞬间,匆匆一眼,他瞥见了桌边的相框。相框里嵌着一张照片,边角已经开始泛黄。随着时间的流转阳光慢慢变化着角度,这时不偏不倚落在照片里红发青年的脸上。他朝承太郎微微抿起嘴笑着,阳光给他的脸镀上一层金边。

 

承太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正要大步走出门,身后座机刺耳的电话铃声便如催命一般响了起来。

 

他接起电话。

 

“您好,是承太郎先生吗?您的女儿空条徐伦放学时说要自己回家所以提前离开学校了,向您确认一下,她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吧?”

 

博士愣了一下。“她什么时候走的?”

 

“啊那个,应该已经有十几分钟了吧?这个时间的话,就算是慢慢走,应该也到家了吧。”

 

“......谢谢,知道了,我会去找她的。”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出口。丝毫不理会电话里老师絮絮叨叨的询问,承太郎把话筒一下撂在桌上,冲出了家门。

 

他不想,第二次失去挚爱的人了。

 

(二)

承太郎在街上走的飞快,试图在公园里、马路边、甚至路旁谁家的院子里,找到徐伦的身影。他与一个又一个路人擦肩而过,他们谈笑着,甚至不多看他一眼。这位向来沉稳冷静的海洋学博士这时候也略微失了风度,脸上不动声色,但湛蓝的眸子里却充斥着焦急慌张。

 

[一定要找到徐伦],他这么想着。

 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天也渐渐黑下来,街灯亮起照在承太郎身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。路人们的嬉笑声渐渐离他远去,只剩下耳边呼呼的夜风的声音。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自己由快步走变成了小跑,他不知已经过了多长时间,他甚至不知道累。白天还繁华的街道上此时变得安静起来,草丛里昆虫吱吱的鸣叫声此起彼伏,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发出凄凉的呜咽。风渐渐大了,吹在他的脸上,他开始觉得有些冷。

 

时间过了多久?承太郎不知道。他觉得仿佛有一生那么长。他记起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,也正是那一天,他永远失去了挚爱。

 

风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,铃声一下下地撕碎夜晚又重归平静。他接通电话,是助手打来的。

 

“喂,什么事。”

 

“博士,”电话那头顿了顿,“......先回来吧。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警方,他们反馈说会尽快处理。现在再继续找下去...恐怕也没有结果。”

 

承太郎挂掉电话,把手插进衣兜。他垂下眼睛缓缓转过身,一步一步往回走去。

 

街道上很快空无一人了。

 

(三)

承太郎坐在书房的那张书桌前,他毫无困意。桌上摊着一本随便从书架上拿的文献,他本想用它来打发时间,但根本一页也看不下去,抬眼看看挂钟,已经半夜两点了。帽子和风衣被他随意地摘下挂在椅背上,他倚着靠背闭上眼睛。

 

这时他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,声音好像是从玄关传来的。[是助手吗?还是警察来询问情况了?]他心不在焉地思考着,披上衣服向玄关走去。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书包,正在那边脱着鞋子。

 

是空条徐伦。

 

承太郎快步走到徐伦身边单膝蹲下,双手抓住她的肩膀。

 

“徐伦?你放学之后跑到哪里去了?为什么不在学校等着我?”

 

徐伦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,绿色的眼睛里满溢天真。

 

“我知道爸爸经常会因为工作缘故抽不出时间来接我,所以今天我跟老师打过招呼之后,就试着自己往家里走了。爸爸以前接过我那么多次,我想我一定不会走错路的吧?”

 

徐伦又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,手指绞着衣角。

 

“但是最后,果然还是走错了啊......在两个很相像的路口那边。明明在那边纠结了很久啊......但最后还是选到了错误的那条路。”

 

“我顺着那边一直走着,想着很快就能回家见到爸爸了。爸爸如果看我自己回来,会怎么想呢?就这么一直一直想着,不知不觉就走到一个陌生的街区了。那边仿佛也很冷清的样子......没看到有过路的行人啊。”

 

“我害怕极了,在空旷的街道上飞跑起来,一直想着的就是要回家。或许是因为跑得太快绊到了路上的石头,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把膝盖摔伤了。我无助的坐在地上,想着‘要见不到爸爸了啊’。”

 

“这时候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......一个红色头发的大哥哥从旁边的巷子里走了出来。他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大衣......走路的时候身后拖着一串血迹,好奇怪啊。他牵起我的手往外走去,对我说‘我们回家吧’。”

 

“说起来这个大哥哥好奇怪啊...手也是冷冰冰的。我问他‘大哥哥,你很冷吗’,从我的书包里拿出外套想披在他身上。不过他摆摆手笑着对我说‘不要紧的’,蹲下来重新帮我把外套叠好放回书包,无意中看到了我膝盖上的、刚刚摔伤的伤痕。他摇摇头,依然温柔地笑着,一边对我说着‘下次要小心一点哦’,一边帮我包扎了伤口。”

 

“后来啊他牵着我的手走啊走,不一会就到这里了。他对我说‘以后要小心哦’,然后就走掉了,消失在黑夜里。爸爸你看,这是大哥哥给我包扎的哦!”

 

承太郎低头看向徐伦的膝盖。那里系着一条手帕,和当年花京院给他的那条一模一样。

 

霎时间记忆翻涌上脑海,他想起了被尘封在角落里的、十七岁那年的那些事情。

 

他飞快站起身,对徐伦说了声“先照顾好自己”,便冲出了家门。

 

(四)

承太郎冲到街上,沿着无人的街道一路飞奔。深夜的街道静谧无声,偶尔从黑暗中传来几声虫鸣。他一路跑着一路东张西望,竭力想从黑暗中看出花京院存在过的丝毫印记,可惜一无所获。风割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痛,但他不在乎。他索性抛开风度扯开嗓子,像疯子一样在空旷的街道上一遍又一遍喊着花京院的名字。

 

“花京院!花京院典明!你在哪里?你至少,出来见我一面啊......”

 

他的声音刺破安静的夜晚,在周围的空气中回荡,继又很快被黑暗吞没,永远消失在世界上。

 

太快了,快得来不及反应。就像承太郎十七岁那年,发生的那些故事一样。

 

(五)

远处的云朵边缘露出金色的光亮,东边的天空被染成一片橘黄。已经日出了。路上开始出现零星几个早起晨练的人,他们或是兀自做自己的事情或是聊天嬉笑,一切看上去都与平日无异。

 

承太郎再也喊不动了,他无力地靠在路边的灯柱上。两个小时?三个小时?抑或是更久?他不清楚,他也不想了解。他只知道自己喊了一夜花京院的名字,直到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

算了吧,承太郎。他自嘲地笑笑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你居然还相信花京院没有走,居然还相信他没有离开你?别傻了,这最多不过是巧合而已,或者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吧。说起来你还喊了一夜花京院的名字?还真是努力啊。

 

他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。

 

(六)

承太郎回到家,倒在沙发上,打算过会送完徐伦上学后再来睡一觉。天已经麻麻亮了,徐伦还在睡着。或许是太困了的缘故,她的衣服和书包都被她自己随意扔在了茶几上,乱糟糟的。承太郎支起身子想帮她收拾一下,拿起书包的瞬间掉下一块白色的布料,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
 

他一眼就认出来了,那是花京院的手帕。

 

他颤抖着手拿过手帕在掌心里摊开,十七岁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重合。手帕上有模糊的字迹,字体和当年的别无二致。干涸的血迹点在字的旁边,有些触目惊心。

 

“下一次可要好好保护好她哦?你做得到的,承太郎。”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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